纽约:在这个纽约骄傲周期间,孕育了这个骄傲周的地方和事件的名字“石墙”(Stonewall)比以往更频繁地出现在空气中,纪念它的努力仍在继续。有消息称,为了纪念克里斯托弗街,一个地铁站将被重新命名为“克里斯托弗街-石墙国家纪念碑站”,一个名为“石墙国家纪念碑游客中心”的新文化空间将于5日在附近开放。
你知道石墙的故事。55年前的1969年6月28日晚上,一群LGBTQ+人群在格林威治村一家名为石墙酒吧的舞蹈酒吧里暴跳如雷。他们终于受够了带着警棍和手铐出现的警察,因为他们的穿着,他们亲吻的对象,他们的身份。所以他们反击,大喊大叫,打碎东西,扔东西,让警察尝尝被追捕和被当作粪土的滋味。
你可能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。警察几乎拥有不负责任的权力。他们可以把你关起来,揍你,然后让你消失,尤其是如果你是同性恋的话,因为谁会在乎呢?你的存在就是违法的。终于解脱了。
石墙推搡事件的照片——被称为暴乱、叛乱和起义——让它看起来有点华丽,就像一场狂欢,但事实并非如此。这是对镇压和迫害历史的一次巨大而愤怒的“不”。那天晚上,拒绝并没有结束。小规模的冲突在格林威治村的街道上持续了几天。(其他城市已经爆发了抵抗活动。)然后,很快就出现了有组织的抗议活动,有些是紧张的、有针对性的,有些则是蔓延的、游行的,这种抗议活动持续了几年。
当艾滋病在20世纪80年代袭击同性恋群体时,政府拒绝伸出援手,本能驱使的愤怒又回来了。人们又开始向白宫草坪上扔东西,包括艾滋病死者的骨灰。
我们正在谈论的历史是一段充满荆棘的历史,不容易,不有趣,也不友好。它有庆祝的意义,因为这是一个弱势群体的故事,他们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,克服重重困难,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政治和社会正义。但也有一些人,即使他们认为自己是清白的,但仍然受到威胁(“接受”错觉),还有一些人了解得更清楚,并保持警惕,从他们的局外人身份中汲取力量。
令人费解的是,在LGBTQ+传奇如此重要的纽约市,为何还没有为这段历史建造一座值得纪念的公共纪念碑。
我们有一座官方的纽约市艾滋病纪念馆,建于2016年,就在圣文森特医院(Saint Vincent’s Hospital)旧址(现在被一栋豪华公寓取代)的街对面,那里曾是纽约市第一个也是最大的艾滋病病房。但这座纪念碑——位于西12街和第七大道交汇处的交通岛上,是一个棚子状的白色钢篷——在视觉上不温不火,在政治上也是中立的。
向南几个街区是石墙国家纪念碑,这是奥巴马在2016年指定的美国国家公园遗址。在它的中心是另一个交通岛,这是一个绿树成荫的小克里斯托弗公园,周围是彩虹旗,上面挂着乔治西格尔1980年创作的两对看起来昏昏欲睡的同性伴侣的雕塑。面对公园的是原来的石墙旅馆建筑,现在分为两个地址,一个是正常运作的同性恋酒吧餐厅,另一个是石墙国家纪念碑游客中心,将于周五同志日首次公开亮相。
人们对石墙中心寄予厚望,因为它是国家公园管理局内第一个以lgbtq为中心的游客中心,也是了解一段复杂历史的信息门户。我希望我能说他们已经满足了。
该中心是由LGBTQ+倡导组织“骄傲现场”(Pride Live)构想的,自然会强调其所在地的真实性。它的一个大而深的房间的后面曾经是酒吧的舞池。前台/礼品店,公园管理员将在这里值勤,位于酒吧原来的位置。这里有一个自动点唱机,播放60年代的歌单和酒吧原来的一模一样,在1969年的混战中被毁了。
一幅印有图像和文字的壁画展示了这座建筑的历史简史,这座19世纪的马厩最终被改造成一家餐厅,然后在20世纪60年代被黑手党控制的同性恋酒吧。关于1969年6月的事件,有一个熟悉的教科书描述——这里没有新的信息。
那天晚上在场的一些人,现在仍然在我们中间,他们可以对发生的事情提供新鲜的第一手资料。但只有马克·西格尔(Mark Segal)被收录在一系列名为“石墙世代”(Stonewall Generations)的短视频中,他是同性恋解放阵线(Gay Liberation Front)的创始成员之一。在一篇文章中,他回忆起自己年轻时是酒吧的老主顾;他还采访了一些年轻的LGBTQ+艺术家和有影响力的人。
当然,将年轻人纳入其中是一个明智的想法,这无疑是该中心想要吸引的观众。为此,Pride Live与帕森斯设计学院(Parsons School of Design)建立了合作关系,学生们在学习LGBTQ+历史课程的背景下,每年为该中心创作一个艺术项目。
其中第一个是集体编织的纺织品,与老式LGBTQ+的拼贴画相映衬,为原本平淡无奇的画廊设计增添了一些手工色彩和质感,这个设计占用了太多的空间——两面墙和一块投影屏幕——来宣传该中心的企业捐赠者(银行、运动队)和名人赞助人的名字,给人一种毫无疑问的印象,即彩虹清洗和同化政治正在发生。
最令人失望的是该中心在信息方面的软弱,它暗示石墙运动及其所代表的是过去的历史,现在一切都好了,这基本上也是附近挂着旗帜、随时准备参加派对的克里斯托弗公园(Christopher Park)和街上的艾滋病纪念馆所传递的信息。
但是,在当前这个对跨性别者充满恶意的“不要说同性恋”时刻,我们承受不起这样的软弱,因为右翼政治正在把我们一个法案一个法案地拖回“石墙”之前的上世纪50年代。是的,年轻人——所有人——都需要知道,正如“石墙”事件所证明的那样,抵制和推动是有回报的。他们还需要知道同性恋权利是多么脆弱,而且可能永远如此。仅仅作为骄傲来保护、保存和促进它们是不够的,甚至可能适得其反。
那么我们如何以一种有用的方式来纪念这段历史呢?
我只能想到几个最近的模型。也许其中之一是国家和平与正义纪念碑,也被称为私刑受害者纪念碑,由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的平等司法倡议组织于2018年制作。信息方面,它让事情变得非常简单。简单明了的事实陈述——名字、数字——和暗示性的悬空抽象设计,使种族仇恨的残酷现实成为过去和现在的一部分。
最近,美国艺术家吉姆·霍奇斯(Jim Hodges)在纽约市艾滋病纪念馆(New York City AIDS Memorial)附近的公园里,安置了一座名为“克雷格的衣橱”(Craig’s Closet)的公共雕塑,令人悲叹不已。这件作品以霍奇斯的伴侣、音乐家克雷格·杜科特(Craig Ducote)的名字命名,他于2016年去世。这件作品是一个普通卧室壁橱的黑色铸铜像,这个壁橱大敞着,里面装满了日常生活用品——书籍、卫衣、旅行袋、鞋子。在某种程度上,由于放置在纪念碑附近,这件作品将个人和政治内容微妙地同步起来,在一幅图像中讲述了我们曾经和现在的生命,我们失去的生命和仍在失去的生命,以及我们需要为不被遗忘而奋斗的生命。(这件作品从2023年6月一直展出到上个月。)
新的石墙国家纪念碑游客中心有一个个人纪念碑,它是开幕展览的一个元素——随着时间的推移,它的设计是动态的——感觉充满了历史生活。该活动由黛安娜·罗德里格斯(Diana Rodriguez)构想,她是该中心和“骄傲现场”(Pride Live)的联合创始人。活动包括一面折叠的美国国旗、一些军事奖章、一张穿着军装的波多黎各裔美国年轻人的照片——罗德里格斯的叔叔——以及文字:
马丁为由托尼·托雷斯曾在越南服役。他为国服役回来,病得很重,每周需要做几次透析。虽然身体虚弱,但他仍然选择参军,并在纽约东23街的退伍军人事务办公室担任管理员。他是教堂的执事,是社区的支柱,是所有人的朋友。他于1989年5月9日去世。当他的部队和同事得知他死于艾滋病毒/艾滋病时,没有人参加他的葬礼。没有一个。
1989年,石墙已经20岁了。对于LGBTQ+人群来说,改变了很多,但也有很多没有改变。55年过去了,情况也是如此。不管我们的故事朝哪个方向发展——倒退吗?向前吗?都有?我们不知道——现在还不是聚会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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